于阗国,大梵音寺,香火鼎盛,梵音阵阵。
一顶黑色轿子稳稳地停在寺庙门前,轿帘轻晃,却不见人影进出。寺内,法兰尊者手持念珠,静静地等待着。他面前,两名年轻武僧,一位手持戒刀,一位手持念珠,神情肃穆。
“吱呀——”
寺门被缓缓推开,一名身着青衣的小沙弥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。
“师父,外面来了位贵客,说是要见您。”小沙弥奶声奶气地说道,好奇地打量着门外的轿子。
法兰尊者微微点头,示意小沙弥将客人请进来。
黑色轿子被抬进了寺庙,停在法兰尊者面前。轿帘掀起,一名身穿紫色华服的女子款款走出,面容被一层薄纱遮掩,看不清真容,但从她婀娜的身姿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,便知身份不凡。
“法兰尊者,别来无恙。”女子声音清冷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法兰尊者双手合十,微微躬身,以示礼节。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,又摇了摇头,示意自己无法言语。
女子轻笑一声,似乎对法兰尊者的哑巴身份并不在意。“尊者不必多礼,今日我前来,是有事相求。”
她挥了挥手,身后的侍从立刻递上一封书信。
“这是于阗国主的亲笔手信,还请尊者过目。”
法兰尊者接过书信,仔细阅读后,眉头微皱。他摇了摇头,在地上写下几个字:“恕难从命。”
女子轻哼一声,“尊者莫非是要违抗国主之命?”
法兰尊者没有理会女子的威胁,再次写下几个字:“他已藏匿十二年,为何还要苦苦相逼?”
“藏?他以为这天下之大,真有他藏身之处?”女子语气冰冷,“法兰尊者,你我都清楚,他迟早会来这大梵音寺,你又何必多此一举?”
法兰尊者沉默不语,只是摇了摇头。
“既然尊者执意如此,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!”女子语气骤然变冷,猛然掀开轿帘。
“唰——”
两道剑光闪过,两名少年从轿中跃出,手持长剑,剑锋直指法兰尊者。
“灵均,伯庸,动手!”女子冷冷地下令道。
两名少年得令,毫不犹豫地向法兰尊者身边的武僧攻去。
伯庸剑法轻灵,身形飘忽不定,如同鬼魅一般,手中长剑化作点点寒星,直逼持刀武僧。持刀武僧不敢大意,挥刀格挡,却发现伯庸的剑招虚实难辨,防不胜防。
“慈悲剑!”伯庸轻喝一声,剑锋一转,绕过戒刀,直刺武僧胸口。
持刀武僧急忙侧身闪避,却还是被剑锋划破了衣襟,惊出一身冷汗。
另一边,灵均则与持珠武僧战成一团。灵均剑法凌厉,招招狠辣,招式大开大合,气势逼人。
“铛——”
灵均一剑劈下,与持珠武僧的念珠碰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持珠武僧后退一步,脸色凝重。他双手合十,口中念念有词,手中念珠突然光芒大盛。
“定珠降魔!”
念珠如同炸弹一般爆裂开来,无数碎片化作利刃,向灵均和伯庸袭去。
灵均和伯庸早有准备,挥剑斩出一道道剑气,将袭来的碎片尽数击碎。
“轰隆——”
爆炸声震耳欲聋,烟尘弥漫。
就在这时,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啧啧啧,好热闹啊!大梵音寺什么时候也开始打打杀杀了?”
话音未落,一道人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只见此人身穿破旧道袍,头发蓬乱,胡须拉碴,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,醉眼惺忪,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。
“你是何人?”女子警惕地问道,从这醉汉身上,她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。
“我嘛,一个路过的酒鬼而已。”醉汉打了个酒嗝,笑嘻嘻地说道:“不过,这大梵音寺可是佛门清净之地,你们在这里打打杀杀,不太好吧?”
女子冷哼一声,没有理会醉汉的调侃,再次下令道:“灵均,伯庸,杀了他们!”
两名少年再次挥剑攻向法兰尊者和两名武僧。
醉汉见状,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:“唉,真是孺子不可教也!”
说罢,他身形一闪,瞬间出现在灵均和伯庸身后,一掌拍出。
“砰——”
两名少年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,口吐鲜血,半天爬不起来。
“你……”女子脸色大变,惊骇地看着醉汉,“你究竟是谁?!”
醉汉拍了拍手,笑眯眯地说道:“我嘛,一个路过的酒鬼而已。不过,你们这些小家伙,功夫还差得远呢!”
他走到法兰尊者面前,微微躬身,说道:“法兰大师,许久不见,别来无恙啊?”
法兰尊者双手合十,微微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。
“你认识他?”女子难以置信地问道。
醉汉笑而不语,只是看着法兰尊者,眼中流露出一丝敬意。
“法兰大师,你这位朋友,似乎有些来者不善啊?”他意味深长地说道。
法兰尊者再次在地上写下几个字:“心意气混元功。”
醉汉眉头微皱,似乎想到了什么,脸色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原来如此,”他沉声说道,“看来,今天的事情,有些麻烦了。”
女子见醉汉和法兰尊者似乎认识,心中更加警惕,她冷冷地问道:“你究竟是谁?!”
醉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只是抬起头,看向天空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“十二年了,他终于要来了吗?”
他喃喃自语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,一丝担忧,还有一丝……恐惧。
“他?他是谁?”女子更加疑惑,这醉汉口中的“他”究竟是谁?为何会让他如此忌惮?